w a k e u p a n d s a y g oo d b y e




你是立刻被世界拋棄的孩童

一場表演

我怎麼可能會穿荷葉邊的衣服啊噁心死了幹
去死吧

不過如果是王子穿的荷葉領荷葉細褶開襟荷葉袖的話我就會考慮一下

我是王子戲院破爛男廁裡對著鏡子把血和牙從嘴裡吐出來的布萊德彼特


乖乖待在那裡別動,小寶貝
讓有燦爛笑容的血腥王子我殺過去好好愛你一場吧

(所謂一場就是一場,不會續集也不會加碼
更不會天長地久海誓山盟至死不渝之類的狗屎你知道嗎?
這樣你知道嗎?我的小寶貝?)

離家出走

如果他沒有心 為什麼他會哭泣?

為什麼他會害怕? 為什麼他會念念不忘?




又為什麼他會傷害我?

如果他沒有心的話

she did it again

夏天到了
我很暴躁

夏天讓我暴躁 天氣 幹
看到太多別人的身體讓我暴躁

我不喜歡看到別人的身體
我喜歡看別人穿一大堆衣服


除非我覺得他很熱


我喜歡川志
夏天他穿有袖子的t shirt
春天他穿尼龍外套
秋天他穿開襟羊毛外套
冬天他穿羽絨外套

川志
我喜歡他
春.夏.秋.冬
我喜歡川志
春.夏.秋.冬

fiction

他穿白色t-shirt
黑色長褲

他整個人像一塊融化中的白色巧克力



--- 不!

融化的是我

LONE STAR GIRL




喔 天啊
沒錯
我想
它是非常可愛


我確認它有一種柔軟的質地 它是花
我要獻給它羽毛
我要獻給它清澈的河流
我要獻給它灑滿日光的天國


我看到它臉上有跟天真掛勾的弔詭 一種悅人的造做
它把感傷的愉快表達得太好了
我覺得它可能經歷過某種狂喜 直到死亡
它在死亡中拖延 遲疑
它在死亡中不斷死亡

直到陰鬱的長髮王子將它搖醒



它的死亡和狂喜的重量互相交疊

現在它作為一首詩 通過一顆感傷的心來說明它的死亡和狂喜
這實在不免帶有一點敘述得無法面面俱到的挫折感


到最後 它不再嘗試重複它的死亡和狂喜 它轉而悼念它
它轉而詮釋到底可以多沮喪
好像在探索某種極限



我幾乎可以想像出它沾滿淚水的濕潤的臉了

我融化在它濃稠的感傷裡

fiction

我迷戀纖細蒼白的手指。

看到一雙挑唱片的手。 一雙從白色襯衫捲起的袖口伸出的手精緻到
令人想送花給他。花召喚花。花的平行線。
花瓣阻斷時間的行進。
我定格在,那裡。

關於那雙手在唱片上移動翻撿的姿勢及速度,握住唱片的力道,方向,空閒時有什麼小動作,諸多細節,我˙不˙知˙道。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幫他塗粉紅色指甲油想瘋了。我渴望粉紅色粉紅色的手指。粉紅色的男人一組粉紅色的手指。粉紅色的男人,身體柔軟,底層是藍色,慢的,假日室內的,跟世界無關的。
他穿白色長袖襯衫,黑色工作長褲,
黑色長髮,非常乾淨
粉紅色指尖的雙手,非常乾淨
掀掀頭髮
摸摸下巴
摺一下襯衫袖口
夾一支菸,停在桌上

我是粉紅色男人的頭號愛用者。


我是粉紅色粉紅色的男人我是。
粉紅色是
冷掉的紅色
稀釋的紅色
安靜的紅色
柔軟的紅色
柔軟
是一種毫無力量的柔軟
因為太柔軟了便覺得了無生趣地,少了太多攻擊性以致於
總之就是無聊的不屑一顧的
就像是一塊被挖掉一大塊的四方型,少了角度和完整性
失敗的作品
但是,我很確定被挖掉的部分被他自己收藏起來了
他是故意失敗的作品
我知道
柔軟的粉紅色男人
他的底層是黑色。


粉紅色的男人,請讓我為你塗粉紅色指甲油
我願意用每天一支帶刺的玫瑰做交換。
你可以用那支玫瑰弄傷你自己,流一點血,
享受一點痛,感受自己的血的味道,
在混合耽美,痛楚,血腥的冶艷情節裡,夾雜一點怒意,或者更多,或者其他
這樣地深刻地思念我。

她的愛情

川志
我並不覺得宰制你有什麼意思
可是 如果你想要的話
我隨時可以強暴你


我是你精神上理想的男人
我是冷水般的女人

安傑爾

我是一個暴戾又悲傷的男人



扭曲的
扭曲的
孤單的愛

你想要嗎?

fiction

我有時候會想到"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d"這句話
就好像思念某人一樣思念這句話

但是當我在後邊陽台抽著菸時 是完全沒想過要翻過牆 用腦袋撞地板
一根手指都不想

自殺情結好像只是一種備用的逃生配備...是那種放在角落 放到過期壞掉都用不著的玩意

"想用都用不到"

him

現在想起來,我必定是意識到自己正在深深地意識到他

我感覺到他頭髮的弧度,眼睛的深度,他穿的衣服和身體密合的關係,他說話時蠕動的嘴唇如何牽動他整個表情,他說話時眼睛週遭的小動作,他皮膚的質地,他走路的速度與擺動身體的感覺,他乾荒寂寥的手指如何地暴露在這個世界上,他如何無懼我的存在背對著我直視著這個世界,他如何選擇那些他已經說出口的話,他如何切割出與他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我感覺自己深深貼近他,我從未準備好如此深深地知道一個人


我感覺荒謬,我感覺不可原諒


我感覺眼睛刺痛




但是我感到那些宿命式的重複是如此令人驚慌地可笑。是你如此上演,是你不斷地倒下,不斷地爬起來,彷彿你沒有別的選擇。一種必然的結果是你出自意願地在眾人的目送中極度滿意地殺害了你自己。我們了解了。”這到底是一場悲劇”。我們並且鼓掌。

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各種悲劇收場?




你不妨現在就死。我會在你前往天堂的單行道上設下完美的陷阱,讓我領導你,前往一個你不想去但是應該去的地方。

如果說我願意接納你的靈魂。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作為一種細緻的偶然,你願不願意化作風般的微薄存在,在你漫無目的的漂泊中經過我,並且讓我感受到你?


如果我收集各種材料,混合愛與恨的勞動所留下的汗水,捏一座兩人份的巢。

如果我在這裡等你。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就這樣住下來了?


兩人份的悲劇,是不是比單人份的悲劇更動人一些?




我其實是願意你遠離我
不管你要不要,我要將你留在那裡
用我的視線在你身上撒下與世界隔離的光芒


我其實是無意救你。我喜歡看你在悲傷裡


我喜歡你的黯然甚於你
那讓你比薄暮更美

him

午夜十二點,一千個菸圈,悲劇電影型人物被冷風怦地一聲擊倒
正面朝下,坍成一片眼中的倒影

悲劇電影人物抽起菸來,彷彿那不是一根香菸,而是身體一處必須去試探的部份,
他們會伸出緊張而羞怯的手指,停在空中虛晃兩招,
才困難無比地找到那彷彿不存在的菸
他們通常在深深地吸進一口煙時痛苦地皺緊眉頭
好像不是在抽菸,而是把自己抽光似的

他們坐在熄火的機車上這樣地抽著菸




他說:我大概是屬於沒有感情的人
這是撇清責任的一種恰到好處講法。



悲劇電影型人物是一切愛與恨的敵對者。

paranoid android

今天早上
九重葛在我經過時飄落


絕對不是
我在九重葛飄落時經過


當然

" 九重葛的飄落 和 我的經過
僅僅是兩條平行線一瞬間的交錯 "

一定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後一個可能性